闹起QQ农场种菜偷菜开牧场也有差不多一年了吧!记得这股风刚吹起的时候,是因为说公务员上班偷菜不务正业,当时还有个调查数据。我当时仅仅是出于对这类近似“嗜痂成癖的不良嗜好”的鄙视,和我们那时候公干兢兢业业成了对比,深知吏治不仅仅是对于官员的管理,而且对最广大的基础层更应该加强管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花纳税人的钱,吃政府的饭,上班玩游戏,太没良知了!
周围玩这类游戏的人太多了,街头上见到那些邂逅者,都是抱怨、哀叹、羡慕、邀请——抱怨一时疏忽被人偷了一季成果;哀叹自己起步太晚老是养些小龟小兔小鸡之类;羡慕那些高级别的种菜模范,邀请别人加他或者加别人,扩大“作案”范围。
我愈加觉得不齿!
自己觉得脱离了革命队伍这些年里,尚能保持那些曾经引以为骄傲的本质,不屑去逐流扬波甚至同流合污,其实上是自己脑壳有毛病,极其简单的傻瓜型思维方式导致对计算谋划类游戏讳莫如深。对棋牌游戏保持着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表面上一种清高姿态,视其为低俗弱智的愚人之乐,掩盖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过年,小妹跨省回家度假。饭间,说起开农场的事儿,一向矜持寡言不善言辞的她,居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从现象谈到技术技巧,撺掇老婆也开农场。我一下子本能地感到这玩意儿上手、上瘾了不得了,首先一大摊子家务就要荒废。荒废的是劳作而不是支配权啊!
我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用筷子敲着桌边:“玩物丧志,不务正业,害人害己,贻误正事!”
几十年对我敬重有加的小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要装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那是别人,你那些徒弟们对你的恭维,大家对你的抬举,自己把自己架到高处,不累啊?我们这几个在全国专业领域很有声誉的老教授老专家也还玩这个呢:坐在家里把工作搁置一边,换个思维,玩几把,不和别人有金钱利益关系,不输钱,简单又有情趣,难道他们就弱智了?不务正业了?”
老伴儿看到我被小妹抢白的无言以对,就说:“我给你开起农场,我替你管理,你有空就来看看。”
麻烦了:本来想阻止老伴儿,这一下连我也搭上了。失策!
后来的日子,就是正事之外多了个麻烦:农场牧场。占用了我很多潇洒时光,散步也要加快速度,缩短距离。因为我的处事宗旨就是:不干则已,要干,就不能三心二意。
看到那么多有造诣有建树有成就的人,也在我的圈子里种菜偷菜“偷鸡摸狗”,我觉得这人啊,真不好说!
种菜偷菜:有劳动,有刺激——那就是人的攫取和占有的心态。有的人把重点放在偷而不是种上,因为种要花费高价的种子,眼睛老是梭巡别人的那块地。有个新华网常在俱乐部(会客厅) 晃悠的网友,就很会来事儿:花五千元金币买一条牧羊犬,守住他的菜地:里面总是那么几根萝卜。而大多数功夫全用在偷别人的高价成果。我并不在意。这么点小事,不也看出一个人来么!
老伴儿替我管着,时不时也冒几句酸水:你那啥子网友,啥子风格,不懂规矩!
我将其删除,他又要求我加他,加了,故伎重演,又删除。我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但是,阃令难违,在人家外出的日子里,时不时来电话询问(讯问)菜地牧场的情况,金币增减,开地没有?升级没有?这些事儿要据实相报,不打开亲临一线,怎么知道?
我觉得我掉进了开满鲜花的沼泽地了!
徒弟老大从国外旅游回来,要聚一聚。我喝高了,回来睡觉之前先料理一下菜地牧场,免遭埋怨。结果头晕眼花,就把我和老伴儿菜地里的青草饲料加给了别人。睡得忽而嗨哟的时候,手机响起:你还会做事呢,吃里扒外,把我们的草草加给人家,人家都打电话来感谢我了!是不是又喝飚了?
我喉咙里一股一股往上冒带着浓浓的茅台气味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敢张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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