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两点,突然胃有点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三餐很正常,从来没有亏待自己。翻来覆去,很难受,没有睡着,也不知道对谁说我失眠了。有点凉,被子温暖不了自己。爬起来,小心踩着梯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把窗关了。窗外篮球场上的路灯是暖黄色的,反射到寝室里,显得有点孤寂,世界那么安静。听着两个人均匀的呼吸,我的动作很轻。重新回到床上,面对旁边一张只有床板的空床,发呆。
要上课时,总是从六楼走到一楼,停在一间寝室门口,敲门。虽然不同班,但总是在一起上课的啊。大班,100多人的教室,似乎习惯和麻木了。分班之后,现在连同班同学都还不认得。谁都不会认真的停下来,说一句你好,然后你叫什么名字。简单的交流变成了一种奢侈,每个人走得匆匆又匆匆,神情冷漠而疲惫,包括自己。
在那条弯曲的用碎瓷砖铺成的小路上,很多人向我迎面走来,很多人又和我擦肩而过,很多人是过客,而我又在谁谁谁的世界边缘路过,一句话也不说。
我总是习惯性的坐在教室里旁边座位的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大多时候,都在一楼。窗外的走廊里,人走过来又走过去。楼梯口那里,人走下来又走上去。一直这么重复着。很少听课,老师讲的东西太无聊了。偶尔带了一些糖放在书包里,然后给自己左边的或右边的人吃,自己也吃。偶尔带了一本小说,在课堂上一直看,上课了,下课了,又上课了,什么也不管。
透过玻璃窗,天空灰白,没有阳光,远处的树好像没有动,远处的男生宿舍楼也静止。这几天降温了,温度有点冷,记得给自己加衣。天气阴郁得到处充满了落寞。
总是经常的剪头发,所以头发没有很长过。
剪到这里可以吗?那个年轻的男理发师问我。用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再短一点吧。我对自己的头发总是不够心疼。
有层次的还是没有层次的。他很友好的问我。
我说随便。可是他没有听清,然后我大声重复了一遍。
他笑了,很认真的看了一下我,那我就随便咯。表情有点可爱。
我笑笑没有说话。那一刻,觉得理发师的笑容很温暖。
我很讨厌做选择,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说最多的两个字是随便。
今天早上我没有课,寝室里的两个室友去上课了。我没有睡懒觉,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背起书包,一个人在校园里走了半圈。路上,没有多少人,我偶尔低头偶尔抬头走。山上的树似乎茂密了一点,茶花开了,大红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也开了。柳树也长出了嫩绿的柳条。尽管路上有一点点落叶,可是掩饰不了春天已经来了的气息。
我去了收发室,想看有没有小糖的信。桌子上一堆没有人来拿的信和明信片。我翻了好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就走出来了,走了几步,回头,阿姨慢慢的把门关上。
去了阅览室,把那本带回家没有翻过的英语读本还了。然后在里面一排排地走。很多书已经很旧了,就像我上个学期来时的一样,位置没有变。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借什么书,只是没有目的的寻找。有时想看一本书只是因为封面,或者是因为书名。没有逗留很久,就出来了。借了三本书,《三杯茶》、《孤独是迷人的》、《我醒来之前》。
外面天黑了。依旧是篮球的声音。
就这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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