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时光打磨成少言寡语的模样
渐渐力不从心的是与人交往
封闭自己,也拒绝接受,即使你的温暖溢满眼睛
我也不会看你笑的有多开心,从不确定你是否关心过
又怎会多情到把你说的话当成信仰呢,别傻了
我也只对我在乎的人温柔,我是什么也不怕的
我也说过我讨厌复杂的关系
已经肮脏了的关系,你也别指望我一如从前
那么就这样吧,当不曾相识一样,我也不难过很久
所以我说我只相信时间,你看,我们变成什么模样了,陌生的模样
其实我是有点难过的,你从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怎么样,不闻不问
我也说过我只为一个人难过那么一次,你不曾想过我的心情
我难过的时候也从不说出口,我也只是个平凡人
会写一点故事,也有情绪,尽管不容易外露,被指责我不怕
被在乎的人不信任我也不怕,你不知道我怕什么
最怕最后什么也不相信,然后形尸走肉的生活
我也只能一个人,我也只是一个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在自己的领地上发泄情绪也会被不理解
是人都有情绪,你们凭什么残忍的要求我挥霍我少的可怜的温柔
太复杂的人际关系一直是我所排斥的
我觉得拥挤并且混乱,像夜晚七八点的车厢,充满着混浊的味道
不讨厌和不排斥,社交能力如同幼童写的字那样笨茁
歪扭不好看,不听声嘶力竭的情歌,因为没有哪首歌适合心情
我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开机,查看短信
查看空间动态,读那些留言,或真心或假意
抽烟喜欢迎着风,在脏乱的弄堂口买一杯豆浆
喝一半,然后丢掉,不吃早餐,喝浓烈的酒
乌黑亮丽的头发渐渐枯黄,继续沦落,冷眼旁观
真觉得生活不要脸,可我们就是贱
死皮赖脸的不肯放手,有几个人关心心疼
匆匆走过的都叫陌生人,我抽烟喝酒谁看得见
不就是宿醉以后一个人吹风,我又不脆弱
后来我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沉默寡言的
就觉得我已经失去这个人带给我的感觉
即使我说很多话,微笑很多次
都不能改变夜深人静时困住的灵魂叫嚣的样子
那头兽,吞噬了一切
我睡了三十一分钟,被别人打电话吵醒了
窝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惰性开始显示出来
每晚长时间失眠消耗身体里的生命
我是不愿妥协,于是抱着腿坐在黑暗里,看不见表情,还是面无表情
我是你身边无法触摸的黑暗,时间很多,吃很多东西
有时唱歌歇斯底里,有某种东西在身体里安营扎寨,日渐困顿
有些话怕不说就来不及说,有些人怕不想就没时间想
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刚刚好
你说,我该在乎什么呢
难过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独处
感冒的时候,找不到一个人给我端水递药
深夜的时候,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我可以预料到未来的我是有多形单影只
如果遇见,你还是你,我不是我,总是顾此失彼
这样也好,因为那不是幻想,亦不是想像
所以它不会实现,所以我不会幻想
好多人说我变了,包括现实里的朋友
我躲在柜子里,翻看相片,
今天真的很莫明其妙,吓着一个小朋友了
身边的人总在换新伴侣,我也没有驻足回忆过去
把自己封闭不给机会,感觉不到别人的心疼
下雨的时候陌生人递给我一把伞
竟然木讷到忘记了接
有成熟好看的女子邀约咖啡屋避雨
用怕鞋子湿了地毯去拒绝
蹩脚的借口,我给你一场幻灭
最后荒芜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在哭
你给我一次温柔
最初眉目温暖的模样连旁人都在祝福
谁家少年曾经念过你的眉
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
她的眉目攒着世间最亮的光
眼睛清澈如一头深山里的小鹿
他爱的少年,其实可以是任何一个
却不能是那个住在心里的
如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心灵早已混浊不堪
只因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来时的路了,于是只能僵持在原地
我说宁缺毋滥,只是给自己和别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在旧夏天里穿着的白衬衫终于在新夏天里被丢弃在人潮汹涌的街头
我脖子上挂着相机,在心脏的位置,它跳动的极不规律
连指甲都在尖叫,思念像噬骨入髓的毒药,与身体碰撞的支零破碎
后来我终于明白,
我其实是在用不妥协和颠沛流离去拒绝你强加于我的想法
在暮色沉寂之际,西边的夕阳堕落在地平线,对于过往我早已不去怀念
第二天清晨昏睡不醒的是关于过去的所有影像
在冗长烦闷的时光洪流里,被撞的尸骨无存
突然明白,我只是太过自以为是,其实我算什么呢
在人群里都不会让别人看到的低头走路者
与不熟悉的人总是疏离又冷漠,没有要好的伴
不在身边说什么都没用,我们都在虚假里摸爬滚打
但是我腻了,爱怎样怎样
好久不联系的号码我都删了
我是数字白痴,也是路痴,我都删了,要有什么用
早就看淡,我说世间百态,冷眼旁观
用看客的表情去看你们真真假假
一点没有过年的味道,这个城市里的人越来越浮华
我听过太多披着虚假外衣的承诺
如此变的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语言,有时我憎恨它
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迷惑一颗心
然后再给上一刀
我不相信语言,可我需要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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