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寂静的街道一个人走回家。偶尔,也会想与你聊上几句闲话。不知道你那里天气如何,是不是又傻傻地被弟弟欺压。你说我拥有你太多的把柄,太多不为人知的心里话。你再也不敢轻易把我得罪,不敢去想以后会来的别离。微风里,暮色悄然落下。树梢残余的枯叶寂然飘零,它看到我唇边那一抹来不及收敛的微笑。
我总爱叫你傻姑娘。傻傻的你就像是一个拾荒者,小心翼翼地收藏着你我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每个表情,无论痛苦,或是欢笑,都不愿遗漏。你会用大把的时光将之形诸笔墨,只为生性疏懒的我留下一段不能忘怀的记忆。后来,我开始迷惘。我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如何招来你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再后来,我开始不安。我找不出合适的表情去应对你这样的热情。
只是,我一向不爱与自己为难。我知道,无论是最初霸道的我,还是现在沉默的我,都在你心中占有着他人不能替代的位置。如今,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你每日从不间断的问候,高兴的时候才想到去回你一个晚安。更多时候,我听着你絮絮叨叨的诉说,边悠悠想着自己的心事。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安于寂寞的姑娘,我不希望把日子过到无人问津的地步。我总盼望着即便是我把自己沉进了无边的孤寂,依然有人在耳边絮叨着说他还记得我的存在。如惠风和畅,缓缓走近彼此温润绵软的想象。
也许,某一日,我会允许你走进我的城池。我会心甘情愿地牵着你的手带你走过洛城的每一条街道,会陪你看一场渴望中的日出与日落,让晨曦的希望与夕阳的惆怅一并在你我的记忆里轻轻定格。只是,姑娘,这些顺其自然的场景并不会因为你的贿赂我的愧疚而提前摆上议程。那时候,如若你还在,如若我终愿,倒不妨一起共一程生命的疯狂。
我想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赴一程不知目的不晓方向的流浪,卸去一身羁绊,随心所欲行走。或是遇一二知己,生几番奇遇。或是伴一知心人,从此碧落黄泉尘埃落定。如今,曾有的执着与勇气已在漫长的光阴里悄然沉寂,我却开始不习惯日渐平庸的自己。我听你说我是唯一一个让你用尽一切去疼惜守护的姑娘。为了你这份难得的情谊,我又怎生舍得让你失望。
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沙在给我唱歌。而我不在的日子里,倾城有人出走了。如今,你与我都开始不相信承诺。我总说,遇到了就走上一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渐渐不再欣喜于谁的靠近,就如同再也不会为某个人伤心。性子愈发恬淡,话语也开始稀疏。夜幕降临,枕着你们的温暖安然入眠。在悠然的梦境里找一个眉目清朗的他,暂时假装将自己妥帖安放。
人这一生最难得的,就是碰到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姑娘,我很庆幸你终于有了自己想要坚持的那一个,而不是如我般将岁月白白蹉跎。终有一日,他会牵过你的手来陪你走余下的时光。彼时,他定是爱你超过了我,他会视你如生命般细心呵护。你们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孩子要叫我干妈,或者干脆就与我家娃娃成了青梅竹马。我们毗邻而居。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就叫:亲家,过来喝杯茶。如此悠然,一生也就过了。
姑娘,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比不得你那一本子的情书,与那满满一盒的千纸鹤,仅此薄文一篇权当庆贺。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生永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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