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敲击着属于雨季里唯一的不安静,交织的细雨蒙蒙,望去如薄褛轻纱。风吹过凌乱的发,依靠在窗台边,伸手碰触雨滴的丝丝凉意由手指寒暄到心底,徘徊一个圈后又蔓延到脑海里,最后,尽也在眼眸前倒带点点滴滴画面。
亦是,许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去想一些过晚,那些稍纵即逝的快乐与忧伤仿佛就像握在手心里的雨水,静静的在指缝间流淌,那些痛痒的感触,只是握着的时候被我们或喜或悲的感受着。念起,某年,六月里夏天的冰激凌味道,六月里小城故事的边边角角,六月里一边唱响相聚一边唱响离别,六月里原来用了一整个夏天去回忆,又用了几年的时光去诰守那些对白。
那年的花花裙摆,在九月里的骄阳下轻扬,车窗外急速闪过的风景,来不及看清,一如过去的我们,没来的及道别就已过去。碎碎念念的过往,在电话与字里行间穿梭,那头的你,这头的我,一边期许一边回首,我们已是几年不见,我们已是多年不见,关于那些青涩的花季,淡淡的逝去,淡淡的分散在记忆里,多年过去,已不是那么清晰,却被沉淀到心里深处。
女人如花的年纪,都会遇见所谓的爱情,幸福在心里荡起涟漪,带着几分期许,几分懵懂,几分羞涩,几分甜蜜在林荫的树下走了来回几个秋。多年过去,身边的那个身影或愈加陌生,或愈加熟悉,然而对爱的领悟已不是曾经的自己能体会,在了解爱与被爱后才会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于是茫茫人海里,或珍惜身边的你,或追寻还没遇见的你。
那些关于爱情的小城故事,流连于平凡的生活里,留念于不平凡的情感里。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唠唠叨叨,抱怨袜子满天飞的他,自己也会扑哧一笑;她应该还在等待他下班吧,她只想坐后面搂着骑车的他,看着脚下的路从眼前闪过,此时与他一起的;她什么时候又玩起了浪漫,突然就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站到他的面前,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她什么时候也从娇滴滴的爱女变成一个忙东忙西的厨娘,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只为做一桌饭菜等待出差回来的他;她以前上个楼梯都会觉得累,现在却每周几个小时的颠簸去看某人;她说结婚太遥远不敢想,结果是我们同学中结婚最早的一个;她说她无所谓爱与不爱,却也会在黑夜里一个人寂寞的掉眼泪;她说真爱难觅所以不敢奢望,却也会羞涩的说身边的这个人不错。。。。。。
谁吻你之眸,遮你半世的流离;谁抚你之面,慰你半世哀伤;谁携你之心,融你半世冰霜;谁扶你之肩,驱你一世沉寂。是谁弃你而去,留你一世独殇;又是谁可明你意,使你此生无憾。
再聚首,曾经那些稚嫩的脸都已变得笑靥如花,尘埃落定,回眸一笑嫣然。曾经的嬉闹依旧,不轻易间默契一笑,竟也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味道。何时路过那里,也会有人停住脚步抬头望去,这才茫然想起原来也到了该讨论那个橱窗里一袭白纱的年纪,儿时这个遥远的梦,却在数年后近在眼底,时间没有停下来等我们,是我们太沉浸于彼时的任性。“好看吗?如果我穿呢?”也会有人扬起羞涩的脸略带挑逗的问,这就是女子,古龙先生说,一个女子再无法无天,她的法是男人,天也是男人。女子终须一个港湾,停靠下来绽放所有的绚烂。
属于我们的那一片绚烂在何处绽放,默念的问……
重叠的岁岁年年,变换的人来人往,生命里总是有人进入有人离开,于是有人珍藏有人遗忘。若隐若现的情感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在心里骤然下起一场雨,浸湿了所有脑海里枝枝蔓蔓的记忆。谁怕孤叶的凋零,谁怕夜里离殇的寂寞,谁怕,在此刻想起?
湛蓝的天空下弥漫着陌生的花香,踩在格子路上默念,一步,一步,数之不尽。念念不忘的日子里找不到借口去忘记,曾经的相逢也会变成如今的偶遇,擦肩而过也是不得已,也会悄悄的离去。天真的笑,故作聪明的想,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岁月终经不起太多等待,漫漫人生路,再次相遇,抑不住的眷眷念念,在绕了一个圈后,终还是回到那里,梦醒时记忆里模糊的脸,在此刻变得清晰。手心的温度,凝望的眼,嘴角的微笑,一步一步,已经数尽的格子路,抬头去看天空,依旧湛蓝湛蓝,伸出手却已碰触到。
我们何时相爱,我们此时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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