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过去,停留迷失今日。如,可以选择,请让我失忆五秒。
—— 题记
001 请让我遗忘一秒//毁灭梦与想,破灭族与望,斩断兄弟情,遥去。
听说黄泉路的冥府之间有一条昏黄的忘川河,忘川河上驾驭着木质的奈何桥,奈何桥上有一位佝偻的孟婆。她可以帮助灵魂失忆,却不知为何有很多即使死去的人都不愿意忘掉那些烦烦扰扰的尘世,他们往往会选择跳进忘川河,在那里面与血肉作伴,必须历经千百年才能与想见的人相望。
我想。父亲母亲,还有族里的每个人都有勇气与忘川河为敌。他们能够抵抗住那样的折磨。我会为此活下去,不过从我明白活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开始,就早已忘记忘川河,如果还再期盼虚境那就是逃避。而我活着只是为了亲手了结鼬的生命。
从未有人问过我为什么。直到后来问的人越来越多,我却选择了不回答。仿佛有一次例外,那是在离开木叶的时候。
为什么?
想我说是因为在浑浊的月读世界里看见那个名为哥哥的男人杀了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族人?
想我说是因为当初太怕死,我在爸爸妈妈的尸体下仓惶逃跑,还一边大叫着:“不要杀我!”
还是想我说是因为和我流着一样的血,和我同一个父母的那个男人叫我丑陋的活下去,不停地憎恨他,然后变得强大再去杀了他。
这些何必让我来说,知道的人有很多,我早已习惯在那些言谈议论中若无其事:
“就是他,妈妈告诉我他是宇智波唯一剩下的人。”
“那他岂不是一个人,他没有爸爸妈妈吗?”
“妈妈说,他们的家人在一夜之间已经死了,而且……而且杀了那些人的是他的哥哥。”
“宇智波一族的后裔,佐助,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佐助,我喜欢你,请你接受和我成为朋友。”
每一年,每一分,每一秒几乎我都存活在这样的语言中,在这样的刺激下成长。其实我并没有若无其事,只清楚,如若不装作什么都不在意,这样的话题会吞噬我。而我,我怕我将吞噬云淡风轻谈论这些话的人。
我的族人,我的父母,鼬。他们容不得任何人来当做家常饭一样的议论。
可是这样的蜚语并不代表不是事实,的的确确在我七岁那年,失去了所有,从宇智波家的二少爷落单为孤儿。从什么都不怕被人保护着。然后守护变为惊慌担忧。更别说朋友这样的字眼,这是奢侈。因为那夜我不仅失去了所有,那个男人还让我明白了我不能有友谊,我不能有重要的人。
如果有,就必定会由我亲自去屠杀。那样我才能得到打垮那个男人的力量。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存在的人。可是忍者学院毕业后,老天还是久违的和我开了一场大玩笑。
漩涡鸣人,春野樱,旗木卡卡西。他们的出现打破了我给自己立下的规定,我也得到了许许多多曾经似乎得到过的温暖。所以,我为了他们不止一次的豁出自己的性命。我坚信,人都是彼此。四个人的日子是我遗忘了很久的开心。
只是老天给我的眷顾不会太久。大蛇丸出现了,鼬也出现了。每一个人都在提醒着我该要走的道路。有些情感不能兼得,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必定会痛彻心扉。我不会忘记背负在我肩上的东西,不会忘记父母的鲜血,不会忘记,原来我姓宇智波。
我叫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只存活了我和宇智波鼬。鼬杀了父母,我要杀了鼬。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悲剧,或许说这就是我的悲剧。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最大悲剧不是我,不是家族,而是鼬。
离开村子的那天。樱哭了,撕心裂肺地让我留下,我记得我有明确的告诉她从此我们走上了不相交的道路,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一定不懂。而我也不想让她懂,她只用做春野樱在木叶和同伴们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就够。
还有鸣人。那个是我最重要朋友的人。我与他从不用拖拉。拳头和力量不是我们的距离,是共识。我一直都这样认为。而却是他问我为什么,不是卡卡西,不是樱,是他漩涡鸣人。问我为什么抛弃同伴,问我为什么要去会夺我性命的人那里,问我为什么变了,问我为什么不顾一切。渐渐,这样的疑问变为了责备与失望,看着他那样的语气看着他坚定的面容,我告诉了他一切。
我说:没有父母,没有兄弟的你,你明白我什么;从开始就是一个人的你,你到底明白我什么了?
我不求他明白,只希望他不要再说一些让我留下幼稚的话。他的回答更让我坚持了我的步伐。他说,他把我当做兄弟。我也是。
我把漩涡鸣人当做除鼬以外的兄弟。所以,我要斩断我与他的羁绊。
我想过杀了他,得到力量,这样我就不用去大蛇丸那里过我不知道的日子,彻底陷入黑暗,这样我就可以走出一条捷径,这样我更可以提早杀了鼬。当瀑布不停激流时,当大雨不停宣泄时,我看见鸣人失去知觉倒在雨地里。就只是看着,最后,我没有回头的离开。
木叶。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同伴。传授我忍术的老师,和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为我不顾自己生命的少女。
如果你们懂,你们会知道,我并不能和你们说再见。
可是你们不是我,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那么多个为什么下,我的命不是解释和语言那样纯粹。
我从不说对不起。如果可以。这一秒,都遗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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