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死亡】
事情发生在曾曾祖母那一代。当时陈家在云林的斗南还算望族。当时正要盖新房子,所以跨了两三个乡,请了一位当地有名的建筑师傅来盖房子。而这位师傅虽然很有才华,不过正如同不少有才华的人都有些怪癖一般。
这位师傅的怪癖,他爱吃鸡珍,要求天天都要有的吃。一开始,建筑工程是很顺利的。大慨工程接近快要完成的时候,这位师傅突然说有事情要六天之后才会回来,当时曾曾祖母就替他把他爱吃的鸡珍都留了下来,但是过了十天,这位建筑师傅都还没回来。古时候,是没有冰箱的,肉类的东西放久了就会坏,曾曾祖母就想说这些东西留着也是坏掉,就弄给当时那位师傅留下来继续工程的徒弟们吃了。
不料,就在他们吃的时候,这师傅回来了。他这个气啊!这原本应该是给他吃的东西怎么能给他的徒弟吃呢?他愤慨啊!这样根本就是完全不尊重我阿!可是他没发作他忍着,他要用另一种手段来报复这家不尊重他的人。建筑的工程终于结束,新的房子盖好了,当时一家人就开开心心的迁居进去了。
新房子住了没多久,开始发生事情了。曾叔伯父们一个个开始猝死,当时陈家一共死了十三个人!第十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死,也是身体最健康的,就是曾三伯父,他临死前,走到大厅,敲着靠左边的墙壁大喊:这里面有东西!这里面有东西出来抓人!说完话他就软软的靠着墙壁咽了气。
曾曾祖母随即命人敲开那面墙壁,赫然发现里面居然摆着用金纸折成的小棺材,一共十三具!原来是这个师傅用咒术,弄死了家里十三个人。怎么办呢?这事情也不能告到官府去埃所以,曾曾祖母就告到了云林县最旺的六房妈祖那。
六房妈祖透过乩童降示,说这个建筑师傅天良丧尽,当处以油锅之刑。六天之后,六房妈祖降乩起坛,架油锅,摺纸人,纸人上用朱砂写了那个师傅的生辰八字。放入了油锅这么一浸!隔了不知多远,那个师傅的家里随即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据说,当时那位师傅死时身体就像是被炸过一般,但是到了入殓的那天,所有的红肿癍块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稻草人】
你见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那竖立在庄稼地里的稻草人吗?他们直直地立着,双臂向左右平伸,手中通常拿着一把葵扇,以驱赶偷食的鸟雀。
放暑假了,刚上了一年大学的陆文生就急着赶回家去,这个生长在北方平原上的小伙子,对江南的生活不太习惯。 汽车到了家乡的小县城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了。真是不顺利,陆文生没想到汽车在路上坏了,修好的时候已晚了四个多小时了。这时候的小县城已没有车开往陆文生的家所在的小村庄了。
陆文生想了一下,决定走回家去,反正他家离县城也不过十来里路,走得快的话,九点钟就可以到家了。况且,这点路对于生长在农村的陆文生来说,也算不了什么,虽然天是晚了一点。 陆文生心情很愉快,是的,很快就可以见到家里人。他轻嗅着空气中庄稼吐出的浓郁的轻香。 在一个岔路口时,陆文生停了一下。从大路走,远了三四里路,从小路走近一些,但晚上小路可能难走一点。陆文生很快走上了小路,因为这条小路他太熟了,而且,小路正好穿过他家的那块地。 陆文生走地很快,还有三里路就到家了。他甚至可以看到村庄的的灯火。
这一块就是他家的地了,黑黝黝不知种了什么。右手边的地里还有一个稻草人,那还是陆文生和哥哥一起扎的呢,有好多年了吧。想着,陆文生不由自主地往右手边的地里看了一眼。这一看,把陆文生吓了一大跳,他觉得好象看见那个稻草人在向他招手。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看,稻草人站在那里,笔直地,哪有动过呀?
可能刚才是眼花了,陆文生心里想。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害怕,于是他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转过头去,快步向前走着。走了几步后,文生觉得心里的怪异感更强了,周围静得可怕,连夏夜的虫鸣声都没有了,在寂静中似乎有一个低低有冷笑声,在背后响起。陆文生停住脚步,那冷笑声也没了,但仍是异乎寻常地静。陆文生站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但是他一回过头去,整个人就僵住了,他看见了一副极为恐怖的画面。 他家地里的那个他亲手扎的稻草人,正从撑住它的竹竿上跳下来,然后一步步向陆文生走过来。那个稻草人走路的姿势很怪,两条腿直直地,似乎不会打弯,双臂也直直地伸向左右两侧,右手里还拿着一把破旧的葵扇。
陆文生想跑,可是身体象定住了似的,想喊,可是喉咙里一点也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那个稻草人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稻草人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一般的稻草人是没有脸的,只有一个稻草地头,但是这稻草人有,有脸,有眼,有鼻子,有嘴那都是陆文生亲手给它做的,刚做好地时候,陆文生还觉得它挺可爱。可是这个时候,陆文生只是觉得它的脸诡异而恐怖,他但愿他从来没做过这个稻草人。
陆文生象中了魔似的定在那里,他希望有人走过,但是没有。他后悔他刚才不应该图近而走小路,但是来不及了。陆文生看着那诡异地稻草人象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一样,机械地一点一点抬起右手手臂,将葵扇向他头上拍去 一个月后,陆文生在医院里醒来。 他有点木呆呆地,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怪异地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他家地里的稻草人,每天站在庄稼中间,夏日的太阳晒得他头昏脑胀,可是他一动也不能动。有时下雨了,雨淋得他浑身湿透,那种感觉真难过。他看着父母亲和哥哥在地里劳作,想喊他们,却发不出声音,没人知道那个稻草人就是陆文生,他心里难过极了。夜晚的时候,他可以从撑住他的竿上跳下来,在地里走动,但是每走一步都好困难。有时他想走回家去,但想到自己是个稻草人,他就放弃了。谁会相信一个稻草人就是陆文生呢?无论他怎样在地里走来走去,但天一亮,他就又回到了撑他的竹竿上,一动也不能动。他从来不知道是怎样回到竹竿上的。
直到一天夜里,他看见了同村的阿牛。阿牛大概喝酒喝醉了,正对着地里撒尿。陆文生于是向阿牛走去。阿牛似乎被他吓呆了,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于是他慢慢抬起手臂,用葵扇在阿牛的头上打了一下。 梦就做到这里,陆文生醒来了,但是他怎么样也想不起他是如何昏倒的了。医生检查过醒来的陆文生,说他没事,过两天可出院回家了。
出院前一天的中午,陆文生走过护士办公室的门口,听见有两个护士在议论,说病区来了一个病人,症状和陆文生一样,昏迷着,而且直挺挺躺在那里,双臂向左右两侧伸开去,怎样也无法让手臂放下或是让腿弯下来,最主要的是,听说他是前两天被发现昏到在陆文生家的地边,和陆文生昏到在同样的地方,那天,陆文生也就醒来了。 陆文生打了个冷颤,他想起他的梦来,那个人是不是阿牛呢?
他趁着大家都在午睡,偷偷溜去看那个和他一样症状的人。一个个病房找过来,在监护室陆文生发现了那个直直的人。陆文生走进监护室,只看了一眼,他就呆住了,那个人正是同村的阿牛。
陆文生终于出院回家了。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从陆文生家的地里起了一场大火,大火一直在平原的庄稼地里蔓延,把快要成熟的庄稼和地里的稻草人都烧成了灰烬 起火的那天夜里,医院里的阿牛莫名死了。
【顶鞋见鬼 】
三更法事五更鸡, 茶叶白米欲撒兮。
头顶母纳千层底, 眼中所见鬼魅啼。
这诗来自于皖西乡村老人口中,其作者是明末道人刘河扬。其大意为在道士做法事叫魂撒茶叶米的时候,只要头顶布鞋便能见到灵堂内的鬼魅。 身为一个乡村道士的我为人做赶吊超度等法事无数,然而从未做过这种头顶布鞋见鬼之事。其原因有两点:
一是我心脏不是很好怕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导致心脏衰竭。
其二是祖师爷有言;见鬼之时若逢鸡啼必当命丧当常这一条是最重要的,因为农村每家每户都有鸡,保不准有哪只鸡在见鬼之时啼叫起来。
因此纵使有再大的好奇心也没有人去逾越这危险的灰色地带,不敢去尝试。
主角是村头的杀猪张,他长的十分魁梧,一身横肉,力气更不在话下,传言他曾单手杀过一头三百斤的猪。这还不算什么,厉害的是他的胆量,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枪毙过囚犯,复员之后回村杀猪。睡过坟堆,扛过尸体,其扬言说不信鬼魅,说世间并无鬼而且要破乡村人都不赶逾越的顶鞋见鬼。
我没有劝说杀猪张,因为我知道他王八吃秤砣铁心了。正好晚上庙村要做有个超度法事,便应了下来,我先过去,约好晚上见。 夜深了,灵堂内就我一人在走着八卦念着经文,突然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细看一下原来是杀猪张,他脸色苍白,头发湿透,不停地向下滴着水。
我上前一步打趣说道:哟!杀猪张,还没看就吓成这样了,要看了那不得尿裤子埃杀猪张没有做声,脸上无任何表情,久久之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可以开始了吗? 时辰刚好,可以撒米叫魂了,我从碗内抓上一把米向棺前撒去,口中唱到:送魂到西方,西方马上开,为了开启西方的路,茶叶米钱送魂来啊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我寻声望去,只见杀猪张瘫坐在地上,头顶一只布鞋,身体剧烈抖动,原本苍白的连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我走了上前蹲下来推了推杀猪张,他没有丝毫的反应,反应的只有那双眼睛,那对睁的越来越大如同鸡的腹中之卵一样布满红丝的眼睛。我力度加大了一点,边摇边将他抱起,却突然听到艘嗖的一声,一个东西掉在了我的头上,我用眼睛使劲向上看去,看到了一只鞋,瞬间一股巨大的寒流向我袭来,温度骤将,如同置身于一个冰库。 耳边传来了咝咝的声音,眼前棺底豁然出现一席白衣,长长的黑发盖住了一切,身体如同蛇一样向前爬行,所过之处血迹斑斑。 这一幕让我毛骨悚然,浑身颤抖,第一反应就是要拿掉头顶之鞋,当我准备刚要拿掉之时,眼前一幕瞬间消失了,只有那棺底油灯微弱的火苗左右摇晃。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却看见杀猪张猛的向我趴来,把我压在了下面,我挣扎着抬起了头,瞬间,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杀猪张背上趴着个白衣长发的人在逐渐向前蠕动,在蠕动的过程中缓慢的抬起了头,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展现在我的面前,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不断向外涌出红色的液体,那张几乎占据的面部%嘴巴越张越大,黑洞洞的口腔之中发出啊啊之声。
我心脏猛烈跳动,一阵剧痛之后眼前黑了下来。 当眼前光线开始亮起的时候已是白天,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妻子见我醒了高兴的走了过来问长问短。 我头很疼,用手在头上轻轻的捶打,妻子给我端来一碗汤说道:昨天晚上你的心脏病又发作了,幸亏他们家人把你送医院送得快,回头要好好感谢人家。
听到妻子的话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杀猪张呢,他怎么样了? 妻子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啊,他已经死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用双手死劲捶打着自己说道:都怪我,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昨晚带他看鬼也就不会死了,是我害了他。埃!
妻子跑过来按住了我的双手怒吼道:你胡说什么呀,杀猪张昨天上午你到庙村之后就死了,是失足掉入水库中淹死的,你说你昨晚带他看鬼,我看你才见鬼了。 妻子此言一出,我脑子一轰,大声叫道:有鬼。
【死而复生】
事情发生年的夏天,那个时候,濮院镇一带还未实行火葬,一律是土葬。坟墓的格局是这样的:青砖碧瓦的砖房,砖房里就是一具棺材,棺材里就是一具尸体。
新港村未过不惑之年的张平在吃晚饭的时候,停止呼吸,属于猝死。张平算是村里见过世面的人,经常跑跑上海,做点买卖,所以家庭条件不错,又是英年早逝,因此,张平的葬礼办得相当的轰轰烈烈。是人,都有攀富嫌贫的心理,所以村里不管男女老少、富贫贵贱都来送别张平。
宋阿三在村里的口碑很不好,原因主要是手脚不干净。他也蛮佩服张平的,勤劳致富么,所以也来送送死者。他这一来,没有多看一下张平的遗容,而是打起死者手上的那只上海产的梅花表,但苦于无隙下手。宋阿三一直盯着死尸不放,真到顺利入土。
一天结束后,宋阿三就睡不好觉了,惦记着那只手表。这手表白白陪了死人,实在可惜,阎罗府又没有时间观念的,再说也带不下去,还不如留给我!于是,他决定盗墓。要盗墓?就应该趁今夜,时日一多,尸体腐烂,这手表就想到这里,他马上行动,准备好铁锹,趁黑跑到墓地。时间已是午夜零点出头,风有些阴冷,阿三没有迟疑,迅速揭瓦扒砖。
瓦是新盖的,故揭起来方便;砖是新彻,故扒起来容易,所以很快,就看到了棺木。阿三属于百无禁忌的人,从未怕过死人,看到棺材就用铁锹来执行者撬开。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阿三非常满意,心想马上就可以带到手表,心里更是高兴。他晃动着手电筒,看了看里面的死尸,死人竟然脸色红润,根本不像已死了三天。张平大哥,你将化为尘土,这手表留给你也没用!浪费可耻,我就拿你的手表用用!拿走后,我会恢复原状,你入土为安,过会完事了,我多给你磕几个响头!
说完,阿三便拿起死尸的手,开始摘手表。毕竟不比平常,阿三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拔、攥、拉、扯什么都动作都试了,就是拿不下这该死的手表,尸体倒被折腾得快要有意见了,一会躺,一会坐,一会侧,一会仰的果然,这尸体折腾不起,突然之间,睁开眼睛,咳出一口浓痰,而且更要命的是,竟然一眼认出宋阿三来,大声叫道,阿三,趁我熟睡,想偷我手表?阿三不怕死人,但怕会说话的死人,更怕真呼他的名字的死人,顿时慌得六神无主,回过神来后,马上撒腿就跑。连叫道鬼啊鬼!闹鬼了!阿三身后的鬼,也是不明状态,看了看坟墓,原来是自己的,才明白过来已经死过一回。
他也不敢逗留,便马上回家。张家祭祀的蜡烛还未灭,张平的女人泪水未干,还在嘶哑的哭着。他向女人喊了一声,老婆,我是不是死了?女人没有回过神来,是的,你死了,都入葬了!可是我醒了!我回来了!女人一看不对,尖叫了一声,张家人都跑了过来。张平继续解释,我只是胸口有一口痰,气缓不过来罢了!河对面那宋阿三相中了我的手表,打开了棺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摘下来手表,倒把我折腾醒了,我这口气竟然通了!张平的父亲用手去摸摸儿子的手,温润如常人;用手去碰碰儿子鼻尖,粗气带着热气,张平果然奇迹般的复活了!
家人纷纷撤掉灵堂,而张平的女人喜极而泣,竟兴奋得险些晕厥了过去!
第二天,村里的人都知道张平死而复生,这里少有的奇事,所以都去庆贺张平的重生。这次宋阿三没有来。原来昨天晚上,阿三落荒而逃,跑到河边时,脚踩了个空,摔成嘴啃泥后,没站成功,便掉进了河中央,惊溺而死。梅花表救了张平的命,却要了阿三的命,生死天数,谁也说不清!最后,张平大方的将这手表送给宋阿三,让它永远的陪着阿三去了!
【云南鬼话】
云南,古滇之地,交通闭塞,山高林密,故而多灵异。这里讲的就是一个发生在云南的真实故事。
我大学的一名同学是云南曲靖人,其父是曲靖驻军的领导。据说曲靖那边铁路不通,人们出行和货物运输主要还是是靠着长途汽车。而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一次某曲靖长途运输公司的司机在驾驶长途车时违章驾驶,结果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一名少女。而那个少女是个山民,父亲早亡,她一直和老母亲住在山村里,相依为命,本来这天少女是出来买东西的,却不幸遇难,肇事司机当时就溜之大吉。那女孩的母亲痛不欲绝,于是到曲靖去告这个司机,可谁知肇事司机是个有门路的人,而被害者又只是一个山村里无依无靠的山民,于是那司机打通了上面的门路,最后判决的结果竟是让肇事司机陪给老母亲元了事。那女孩的母亲眼看状告无门,于是只好痛苦的回去了。
几天以后,那女孩的母亲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之后所有的当事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恐怖的事情却开始出现了。肇事司机所在的运输公司是曲靖那边最大的运输公司。有一个大院,像其他的事业单位一样,大院的门口是个传达室,传达室里值班的是个老头。一天夜里,老头象往常一样在传达室里看电视,突然发现窗户外面掉下来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老头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白衣女子,一头长发,头朝下的从房顶上垂了下来,贴着窗户定定的看着他……那打更的老头几乎被吓死,大叫着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老头跟班上的领导说起这件事,可是谁也不相信,大家都以为那老头疯了,而那老头却说什么也不干了,辞去工作回家了。又过了几天,大家把这件事情都忘了。一天晚上,几个值班的人在大院的楼里打牌。突然,面对着窗户的那个人突然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嘴角直哆嗦,其余的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赫然发现那个长发白衣女子就头朝下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这些人当时就炸了窝,没命似的跑了。
转过天,整个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联想起几天前那传达室打更老头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了心里面的恐惧。一时之间是人心惶惶,都没有人敢跑车了,运输公司处于暂时停业状态。
几天后,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曲靖的长途运输受到很大的影响。为制止群众恐慌,曲靖市政府决定出面辟谣。挑了一个好天气,曲靖市的主要党政军领导带着诸多随行人员以及传媒一起到了那个少女的下葬处,要开棺验尸,以正言听。
棺材被挖出来了,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棺材盖被撬开,令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死了一个多月的少女在没有任何防腐措施的条件下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象活人一样。而且人们发现在少女的嘴里叼着一根草,按照当地古老的说法,只有冤死的人才这样,叼着这种草就会化为厉鬼。
更可怕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少女的嘴里竟然长出了两颗獠牙!这下大家都慌了,本来是辟谣,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在场的领导研究了一下,当即决定将尸体烧掉。很快的,一堆火生了起来,棺材被牢牢的钉住,扔进了火堆。大家看到,扔到火堆里的棺材居然动了起来,似乎是什么在剧烈的挣扎,而且从棺材从发出了象老鼠叫一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幸好,挣扎也好,嘶叫也好,棺材最后是烧掉了,从此后少女厉鬼也没出现过,世界似乎太平了,但大家的心里却好象还存在着什么……
【蚯蚓复仇】
可能每个人的童年都会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在我的记忆当中,那件事的发生却给我原本美好的童年,蒙上了一层一生都抹不去的阴影。
记得那还是在我上小学二、三年纪的时候,在当时放暑假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最盼望的,我的家是住在江边,所以每当暑假一到,所有的男孩就一起相约去江里面钓鱼。那时候也没有钱去买鱼竿,于是就去砍竹子,然后用存下的钱来买鱼线和鱼钩,至于那鱼饵,当然就是用挖来的蚯蚓啦,不管是在小溪里,还是在阴沟里,全都能挖到很多的蚯蚓,而我们当然愿意去小溪边挖,毕竟那阴沟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还记得那天我们大家兴致都很高,毕竟暑假才刚放了几天,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松。所以像以往一样,我们都去砍了竹子,买了鱼线和鱼钩,极流利的做好了简易的鱼竿,而接下来的就是去河边挖蚯蚓来当诱饵。当准备好了工具之后,我们来到小溪边开始了挖蚯蚓。
由于我们这些人都已经算得上是老手了,没一会就已经差不多了,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比我们大两岁的男孩,挖到一条很大很长的蚯蚓,而在当时那男孩也算得是我们之中胆儿最大的了。当时我们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蚯蚓,而且由于我们的见识有限,居然都把它当成是一条蛇了。
显然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家伙给吓着了,就连那个胆子最大的男孩也给吓的缩了一下身,但是大概是为了保住当老大的面子,又处于下意识的,他捡起了地上的一快石头就朝那个蚯蚓砸了过去,当下就把那大蚯蚓给砸成了两半,随即流出很多淡黄色透明液体,同时那蚯蚓的两截身体不住的乱翻。而那男孩见状,又开始卖弄起他的学问来:“听说蛇身体断开后还能活动,要就把它彻底弄死,谁叫它来吓我们。”说完就又朝那家伙一阵猛砸,边砸嘴里还边说着什么,当时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捏了,说不出的怪异,就像是跟他上辈子有仇似的。
虽然我们都在旁边喊着:“砸死它,砸死它”,不过我们都没有动手,毕竟当时我们那些其他的小孩都还太小,心里都有点害怕。这时候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老太婆,背很驼,走起路来也一跛一跛的,脸上和额头的皱纹多得吓人,一条条的就跟蚯蚓似的。而她老远就看见我们在砸什么东西,似乎当时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连忙赶过来看我们在砸什么。当她看见我们正在砸蚯蚓的时候,她好象是吓呆了,等她回过神来想阻止的时候,已经完了,那蚯蚓已经成了碎尸。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那个大男孩,用一种警告的口气说道:“小娃儿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砸死的那是蚯蚓王?它的子孙们会来找你报仇的,诶!你完了,你完了”说完后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的走了。我们大家都听的一愣,呆呆地在原地望着他,而那男孩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叫“强颜欢笑”的说道:“别理那个老太婆,疯疯癫癫的,多半是有病,我们还是去钓我们的鱼。”说完,一个箭步向江边走去。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也就跟着去了,其实当时我们这些人也都没什么兴趣了。
结果那天我们出乎意料的连一条都没钓到,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挖出来的蚯蚓竟在我们挖出来不久就全死了,而且死状统一,都是一根直挺挺的躺在桶里。
放暑假时的另一件趣事就是晚上捉迷藏了,但是自从发生了上午的那件事以后,晚上我们这些小孩子都不约而同的呆在家里。不过很快我们就忘了那件事,没过多久的一个晚上,我们又约好一起捉迷藏,刚开始我们都玩得很开心,直到有一次,我们都被捉了出来,就只剩那个大我们两岁的男孩始终没被发现,我们都找了个遍,还是没发现,最后终于有人想起他好象往小溪那边去了,于是我们全部都朝小溪那边去找他。因为当时江边停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船,船上的灯光照过来就不觉得会暗了,但毕竟是晚上了,我们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大家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面吵醒了,跑到外面去一问,才知道那个大我们两岁的男孩死了,就在小溪里。我和几个伙伴赶紧跑过去看,还没到跟前,就见小溪边上围了很多的人,有的人在边上呕吐。
我们几个刚要挤进去看,就被几个大人给拦住了,说场面太恐怖了,小孩们都不能看。最后我们还是没有看到究竟是怎么会事,不知这算是遗憾还是幸运,那些看到的小孩儿后来天天的做噩梦,过了很久才平息。
后来我们问了那些看到的人,听说他死的时候是仰躺在泥里的,身上很多泥巴,至于头,七窍里都塞满了蚯蚓,每条蚯蚓几乎都带着他的血,十根手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蚯蚓,跟恐怖的是,他的头发都没了,头顶全是蚯蚓,而且是从头皮里“长”出来的。所有的蚯蚓都是直挺挺的。而从那以后,我们再没去钓鱼,而那次捉迷藏,也就成了我童年的最后一次捉迷藏……
【除夕回门夜】
这事儿是发生在我四岁那年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我心里却牢牢的把那大年三十儿晚上发生的事情记下了。
在我们那边有个习俗,逢年过节杀鸡的时候,需要在正门上滴鸡血和粘鸡毛。那时侯我奶奶告诉我说,这是为了避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我一直觉得老太太有些迷信和愚昧。在这世界上,哪里还会有那些东西。大过年的,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又是祭祖,又是做团年饭,好不热闹。
一家人,都住在一栋楼里,年夜饭就都安排在老房子的底楼,那地儿宽敞。可我不怎么喜欢那儿,因为房子年生久了,底楼总是有股恶心的霉味儿,还有就是侧厅里还放着替我奶奶提前准备的棺材。那晚,饭桌上,几位姑爹和我爸爸都喝醉了。大家边围着火炉醒酒,拉家常。
我记得,当时二姑爹坐在躺椅上,上面还铺放着一件毛大衣。那是我爷爷生前常常坐的躺椅,那件大衣是他生病时,我爸爸买给他的。虽然他去世很多年了,奶奶仍然把东西保留着。正当我快要睡着时,发生的事情却让我难明白,只是隐隐中有点害怕。就在奶奶说明天去我爷爷的坟墓上瞧瞧时,二姑爹的表情变得异常,他的身子不断抽搐,然后脸色也变得些许苍白。
大家还以为是不是太冷了,便又加了些炭火进炉子。二姑爹的喉咙里,咿咿呜呜地吐出几个字音来:“我……进不来”。我记得那种声音不是我姑爹的,那是一种很苍老的声音。我望了望我妈,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奶奶也是一脸的愣住了。二姑妈上前推了推二姑爹,没反应,只见他从毛大衣里拿出个烟嘴来(那是我爷爷的东西,他去世后一直没见过),很自然的放在嘴边,望着我爸爸。
屋子里,大家都寂静下来,没人说话,表情凝重地望着我二姑爹。突然,奶奶急忙叫着哥哥姐姐们带我出门放鞭炮去,将一堆孩子支走。我走在最后,回头时,见二姑爹望我笑笑,那种笑法,很是怪怪的。之后,我生了场大病,整晚高烧不退,迷糊中,见奶奶在我床边烧着钱纸,嘴里还念着:“你这老头子,大过年的,回门来干啥。”之后那晚,我的高烧便渐渐退了下来。
打那起,家里人便没人提起那晚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似的。爷爷的东西也都拿去烧掉了。我也淡忘了二姑爹那晚的样子和笑容。这段记忆随着我长大,封存了起来。前几日,母亲又无意中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就想起了这段令我恐惧不安的记忆,随便问了问母亲。母亲犹豫下,才说:“那叫回门,你爷爷想家啦,所以就回来看看我们。顺道提醒我们替他送点钱去‘那边’。”虽然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灵异的事情,但经历过的东西,还是让我难以去解释这样的事情。
【恶臭的蛇汤】
山里的路面很不平,汽车行驶在上面是一路的颠簸。而路两边是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实在是没有风景可看。魏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还有多久才能到河湾呀?”魏明问道。“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吧。”项东回答道。当两人正在闲聊时,前方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两条蛇,正在横穿公路。
魏明一看,顿时来了精神,叫道:“蛇,快压。”项东脚踩油门,汽车忽的一声,向前冲去。当汽车停下后,两人回过头来,只见一条两米多长的蛇躺在路边,蛇身金黄,而蛇头已经被车轮压得稀烂。“晚上可以打牙祭了,这蛇可真大啊!”魏明捡起地上的蛇后说道。“可惜那条跑了,要不就有两个蛇胆了”项东随声附和。
“啊!”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两人回头一看,原来两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看见魏明手里的蛇,吓得是花容失色。“快扔掉,吓死人了”刘菁叫道。“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怕的话,你晚上就别吃”魏明把蛇放进了后备箱。“小心着报应,蛇都有灵性的”谭雅吓唬道“你看那蛇,金光闪闪,一看就是修了道的,迟早会变成美女蛇来找你报仇。”魏明听得心里有些发毛,身上凉飕飕的,犹犹豫豫的关上了后备箱。
上车之后,几人的困意全消,一路之上,几人是说说笑笑,没多久,就来到了河湾。夕阳斜下,河水清澈见底,波光荡漾,果然是野炊度假的好地方。四个人搭好了帐篷,架好了柴火,取出锅碗瓢盆,就准备开始烧烤晚餐。
魏明、项东拿着蛇,来到河边,把蛇剥了皮,洗涮干净。阳光下,蛇身洁白,近乎透明。蛇被剁成段,放进盛上水的锅里,放在火上烧了起来。没过多久,香味从锅里飘出,两人尝了尝,只觉得鲜美异常。“可以开饭了”项东冲着远处正在照相的女孩大叫道。
两个女孩往回走着,忽然从前方飘来一股恶臭的味道。“这是什么味儿呀,怎么这么的臭。”刘菁问谭雅。谭雅也用力嗅了嗅,只觉一股恶臭冲进鼻腔,令人作呕。当两人回到帐篷边上时,已经觉得臭味是越发浓重,忍不住的捂着嘴鼻。“快来闻闻,这蛇汤真香呀”,魏明掀起了锅盖。刘菁、谭雅走到锅边,只见锅里的汤,黑乎乎、浓稠稠,宛如墨汁一般,咕嘟咕嘟的翻滚着,而且散发出一股腐尸般的恶臭。
两人急忙的跑开,吐的是一塌糊涂。魏明、项东走过来问道:“你们俩怎么了?”刘菁用手指了指锅,强忍着说道:“臭!”刚说完,就又开始呕吐起来。魏明、项东两人是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鲜美的一锅汤,怎么会说是臭呢?两人拿起勺子尝了尝,觉得真是鲜美。
刘菁、谭雅看着二人往嘴里送着那黑稠的臭汤,忍不住又开始吐了起来。“倒了吧,真是臭死了。”谭雅哀求道。魏明不情愿的端着锅,走到了河边,把汤倒掉。晚上,刘菁、谭雅是又累又倦,早早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两女孩又被一股恶臭熏醒。刚掀开魏明、项东所住的帐篷,就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只见魏明、项东俩人身体发黑,脸上、身上满是牙痕,已经死去多时了。
【问路】
我来讲一个本人平生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确实是太恐怖了,其实我都不愿意多想这件事情。而且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脊背发凉,直起鸡皮疙瘩。但是我时常又抑止不住的去想这件事情,反复考量前后的细节,心里总是希望那只是出于我的幻觉。
那年我过的特别的累。工作、考研和谈恋爱这三座大山几乎压得我是喘不过气来。每天早晨点上班,点半下班到晚点谈恋爱,然后点到第二天的凌晨点在华西医大看书学习。凌晨点半回到工作单位的宿舍睡觉,周而复始。是个人都不是铁打的,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半年之后,我的身体已经变得非常的虚弱了。
直到有一天,大白天的,我正准备骑着自行车出去办事。而具体地点现在已经忘记了,好像是玉林路吧。当时骑车和走路的人也都很多,忽然我清楚的听到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师兄,请问。。。”,我回头一看,只看到一个穿蓝布衣服的男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我当时的车速很快,而且当时头脑有点恍惚。再加上感觉他是在问别人,所以一闪而过,他也就消失在人流之中。当时也没太在意。
等到了第二天,我下午骑车去女朋友家。当走到不知是哪个路段,突然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响起,“师兄,请问怎么走?”,而我当时车速同样是很快,一回头的工夫,又是那个蓝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人群中。不过这次倒是看清他好像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但是没看清面容。也没有听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地方。同样,当时也没觉得他就是在问我。但是,当时心里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椎升起,扩散心肺,再到全身。因为成都的地方那么大,不太可能两天在不同的地方碰到相同的一个陌生人,而且听到的是相同的问题。那天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学习也没心思。我跟一起学习的哥们聊了这件事情,他们都说我是劳累过度,产生幻觉了。我也承认的确是如此,所以那天尽管心情不好,但是也就平安度过了。
第三天出来的时候,我一直留意大街上的情况,所幸的是,并没有再碰到那个人,听到那个问题。心情为之一宽。到了下班之后,又谈了几个小时的恋爱,然后准时到华西医大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晚上点,从楼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起了浓雾。可见度也就是米不到。而且天很黑,楼没有路灯,又是纯木结构。弥漫着死去动物的腐臭和泡人体器官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听着下楼的吱吱呷呷声,突然又想起连续两天的怪事,心里就开始有点发毛。埋着头,使劲登踏着地面给自己壮着胆,快步走到楼下,取出自行车后就向着校门外推去。华西医大出门就是人民南路。门卫早就已经没影子了,而且大街上也没有一个人,一辆车。人民南路上虽然有路灯,但是在浓雾和街旁的大树作用下也变的有些扑朔迷离。当时我感觉很冷,尽量一直抑止着胡思乱想,费力的推开半掩的大门走了出去。
但就在这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靠,写到这我的寒毛又竖起来了)我看到一个穿蓝布衣服的人,正蹲在拐角处。他的旁边停着一辆三轮车。好像在修车的样子。然后看到我过来,他转过身站起来向着我走过来,说道:“师兄,请问怎么走?”当时我跟他距离有将近米,昏暗的灯光,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完全没听清楚他到底问的是什么地方,而且也根本就没有想听清楚的意图。你们可以想象我当时的感觉嘛?真是魂飞天外,心跳一下提到下以上,由于极度的恐惧带来的极度口渴,寒冷和肌肉的痉挛。。。幸好当时没有昏过去,而且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清醒了过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自行车,以大约公里的时速冲入到浓雾当中。
另外我感觉到那个家伙也骑上了三轮车在后面紧紧追赶。浓雾拍打着耳朵,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混杂着风吹树叶的声音,自己的喘息以及那个人的叫喊。当冲到一环路的时候,我已经是精疲力竭。回头再看那个家伙已经消失在浓雾中。
后来我就病了,可能跟身体太虚弱有关,也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打了多天的吊针才缓过来。后来就调整了学习计划,再也不敢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了。大约过了半年的时间,我才从这件事情的阴影里面走出来。我不太相信“鬼”的存在。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多半像是我的幻觉。头两次的情况是幻觉的可能性很大,应为没看清人就消失了。而第三次可能真是有那么个人蹲在那里等待问路。这么多的巧合堆积在一起才造成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是“鬼”,我估计我可能早就被他给灭了。所以在这里呢,奉劝大家,一定要爱护自己的身体。身体弱了,就会产生幻觉,就会有所谓的鬼上身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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