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将一片狼藉的人间谢幕,
星星在半月的荫处蹁跹起舞,
暗云在谱一首破碎的安魂曲,
而薄雾中的夏风,将烈酒与茉莉一并带走,
我便倾倒在“沦陷”面前,
质问爱情的永恒与灵魂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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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家归来,
一封致命的长信像一座幽兰的冰山,
停在噩梦与朝阳结束之前,
二十几年的生竟无人告知
原来,深情与命运一样稚弱。
蕥内兹曾说:
人们宁肯忍受余命中无尽的耻辱,
也不愿放下那依旧沸腾着的爱情。
而这封金边银迹的书信,
只告诉了我,
如果世间有人死于悲哀,我早已死去,
活着的只有一声永别,
和一具苟延残喘于世途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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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不过是众多情事中的一件小事,
谁都清楚,
离别里,没有一句“爱过”的字眼存有意义。
即便可怕的眷恋
扎根于深渊的洞口,茁壮出茂硕的枝杈,
也敌不过恒河遥梦的摆荡中颤抖出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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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永无止尽的静默,
在莽莽苍苍的容华中,
比我听到的一切都更加喧闹,
五月的槐花在夜风里开出了雷声,
发丝向嘴唇乞求呜咽的吞噬,
蝙蝠摘下黯然的帽子撞死在灯火通明的忧愁里,
我并不沉默,我只会沉入顺心的湍急,
偶然忆起囚禁在陈年里如纱布透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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