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一片蔚然的蓝色、神情那样专注。
夏天的天空、有一种不一样蓝、望着偌大的天空,我思考的东西很多,包括我这个年纪应该思考的和不该思考的。我思考的东西大多和时间有关,对时间,我敏感如同枝繁叶茂的含羞草。我想自己会很快进入高三,很快会上大学,很快毕业,很快工作,很快结婚,很快把孩子带大......坐着摇椅晒太阳,我的人生简单得只剩下几个很快。
当潮水涌上年代久远的堤岸,夏天连接了下一个夏天 。你,什么样?当大雨席卷烈日当头的村落,夏天淹没了下一个夏天。你,什么样?跳过绿春悲秋忍冬和来年更加青绿的夏天 。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眉眼低垂。转身带走一整个城市的雨水;再转身带回染上颜色积雪。麦子拔节。雷声轰隆地滚过大地。你泼墨了墙角残缺的欲言,于是就渲染出一个没有跌宕的夏天。来年又来年。却未曾等到一个破啼的夏至。终年不至的夏至。谁都不曾见到它。那个从来未曾来过的夏至。世界开始大雨滂沱。潮汛渐次逼近。 对于夏天、对于雨,我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结。
空气里是盛夏浓郁的树木香味。那年的夏天。我们躺在草地上、说着要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甚至住在同一幢房子。那些曾经说着永不分离的人儿、现在在却散落天涯。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梦想始终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所有的悲欢离合、背上总有无数的银色丝线、操纵我的哪怕一举手一投足。
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像一团熄灭的火堆里残余的红星。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的生活也像是这样,只剩下一堆灰烬和几颗挣扎着的火点。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被遗忘了,常年坐在阴暗的角落,我很多时候都怀疑,自己身上会不会长出一块块的青苔疑惑生出一根根长满利刺的树藤,旁人触及不到,我也无法脱离。
我开始发现,我发现唱一些老歌,很老很老的歌,每次唱完我都好喜欢回忆。也许年轻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忆的,喜欢回忆的都已经老了。老得必须靠回忆来缅怀一些东西,来祭奠一些东西,来埋葬一些东西...... 在下着小雨的清晨,第一次破天荒地早早起了床。打着那把看上去有点破旧的伞,漫无目的地走着。因为是周末,路上地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两零三落地行人从我身边走过。有的夹着文件夹,一手拿牛奶,一手拿着当日最新地财经报,脚步匆匆;有的背着画板,手提绘画用的工具,懒散地走着。
这把伞,陪我走过了三年得春秋,经历了三年得悲喜。伞面上得点点斑驳就是岁月留下的印记。在它得陪伴下,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纯真、最美好得年代。 那时候,我们在下雨天冲进雨里,享受着雨水拍打在肌肤上的快感。我们在热得汗流浃背得夏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冒菜,吃得大汗淋漓。我们今天吵得天翻地覆,明天又和好如初。我们一起偷看隔壁班得男生,在得知他已名草有主时又一起失落。我们约好一起离家出走,却在离家第一天就花光了所有资产,灰溜溜回到了家中。我们约好一起去看珊瑚海,确因各种原因,计划以失败告终,只能在家塞着耳机听Jay唱“蔚蓝的珊瑚海,错过瞬间苍白。”我们开始用黑笔细细地写下那些自认为华丽又忧伤得句子。我们开始把不愿说得秘密写进带锁得日记本........ 我们在郭敬明得小说里痴迷玩味,在许嵩悲伤得旋律里如痴如醉,在自己得小宇宙里绚烂着梦寐。我们会因不经意听到得旋律感伤好久,我们会因那些蹩脚得偶像剧用完整整一盒抽纸,我们会在一起谈论喜欢得男生,在听到他们说“你们很合适”后,激动上好一阵子。我们会在下晚自习后,一大群人骑着自行车,玩够了才回家。我们会很早上床,躲在被子里上网、聊天、发短信,直到QQ上所有头像都成了灰色,短信内容为“晚安”才肯睡去..... 那些被允许任性得年代,叫做、青春
躲在万劫不复得街头,微笑渗透覆水难收。晚风吹过一丝新鲜,站在最后一盏路灯下面,昏暗得光线,泛黄得照片,掩藏着些许怀念。记忆从未端点,最美的仍是从前。深深地留念,留不住时间。岁月踩着猫步、渐行渐远。时光凝成永恒得画面,这是青春得纪念,这是我们似水得流年。 转身、花开,淹没那流年。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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