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气息日益浓郁了,一瞬间将冬的冷漠融化成了温存,为何今年春刚至便已死亡了?
春说 她和夏有约定的。 只是我们大概此生都无从知晓了。
我们所能看到的 就是春日益加快的步伐,和夏日益粗鲁的灼烧。
那么、这些都是世界本来面目的终于毕露 还是仅仅是又一次欺骗的表象?
大家都嘻笑着说我真好骗。
我同他们谩骂、打闹了一阵 便回位坐下。
背后的嘲笑还没停止,我却早已抽离 陷入冗长的深思...我其实 并不好骗。
我甚至连世界上是否真正存在着一个真切的我 都怀疑过。
而现在的我 只是害怕去怀疑,不敢做任何猜忌。
试想、倘若一切都被看得透彻时,我该如何接受这些冰冷的现实?
我再怎样面对那些曾摆出温存笑靥的人毕露的容颜?
继续像现在装作什么也不知晓、任由这世界轮番欺骗?
记得爱德华忍痛对贝拉说「你配不上我」时,我反倒为爱德华喝了一声采。
因为、无论怎样 他都比那些'你很好'或是'你很优秀'的虚伪来得更直白。
我身上压了太多这样的评价。
只是、在我看来 好女孩 就是 需要的时候能够随叫随到、随用随来 不需要的时候丢下一句你很好 然后 拍屁股走人
就算反感时 任意打击伤害也不会当面掉一滴泪的傻瓜。
不过、我倒也习惯了。
总归 还有这么一件事可以证明我当真存在着。
没错、这城市也早已习惯将几十万人吞入,漠然的看着什么生命哭闹着降临、什么生命呼啸着离去。
没有喜怒、没有哀乐。
不知哪一个存在才能真正触动它最深的心脉。
嗯、黄河或油井罢。而我们、只是抱着逃不掉的宿命 没日没夜的为它贡献着青春。
也许、也正因为逃不掉 才更想逃。
否则、我们又怎么会为赢得离开这里的通行证而压上一辈子作赌注。
真庆幸、在这场赌博中,我竟还有筹码撑到现在。
当然、也或许 这场的赌局压根就没允许我参与..我就像被这城市弃于身躯之外的人儿 却又被它的手掌压覆着。
看我滑稽地全身力气迸出 四处逃窜 却连这场末日都难以逃脱。
也许、我也曾畏惧地喘息着 也曾为命运挣扎过可时间渐逝
最后 我们就只能坐在阴霾下叹息、麻木的观赏着
看这场末日像饕餮一样无厌地吞噬我们的一切。
无一例外、无人幸免。
看着镜中淡漠的麻木鬼 似笑非笑地睥睨着她曾经历的 爱与荣耀 恨与惆怅恍然若曾闪过那么一丝哀伤、转瞬 又被深厚的尘埃所倾覆 。
片甲不留。
我很想知道 这岁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将我的过去带走
又是怎样在不觉中将陌生的我带来这地方的。
一切都是在何时何地被偷换了模样。
如果搁在从前、我必定会被陌生的自己下坏,然后 疯狂地扔掉现在的一切 傻傻地去追求那个叫雅戈泰的地方。
而现在、不论雅戈泰的少年存在与否 归来与否我都已然坚决的不再回头了。所以才说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明知道他有喜新厌旧的恶习,我们却还都往我的前仆后继,
将一切视之为珍贵的的东西忍痛湮没在不绝的长河里
继续溯游而上,直至末日... 我好像开始变得很常提到'末日'这一词汇。
好像从某一时刻开始认同了这一词汇。
其实、也许 这并不是我们所需要担心的。
在赴那场盛大的黑暗之前、我们只需要没心没肺的欢迎又一个夏天的来到然后、无所事事地耗尽我们所剩无几的青春 就好了。
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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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又一段长长的凌乱的文字、我摘下眼镜。
外面天色渐暗。
路灯 、车灯 、霓虹灯 交织在一起。
我突然发觉、此刻 这个被细雨困住的世界的夜景也还算挺美。
纵使它已失去了晴日里拥挤的人群、 纵使它此刻像一座空空的寂寞的城池。
可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它。
洗去一切脂粉、脱掉繁华的欺骗。
音响里的琴声起 琴声落,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唱着悲伤的歌。
人们总想着 那词曲是专为自己的某段经历所写的然后、将一切思绪渲染进深邃的灯火。
继而 打开音响、任由伪装有一次掩盖了这 孱弱 即逝 的 世界 .....。
_____________S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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