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眺望,向着你来的方向,
知道我变成了稻草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唱歌,
只有一群麻雀陪伴我,一边吃掉我,一边替我守候远方;
他们告诉我,你的名字叫夕阳,
可是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和你相依为命的家乡
变得如此凄凉。
车窗外面,
黄昏无声无息地来了。
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就把我们这些在夕阳的阴影下面
营营役役的人们变成了舞台上面
带些庄严意味的布景。
我的身体完全不能做任何事,
当然也包括挣扎着尝试着呼吸。
客户四脑袋里面清醒得想结了冰的湖面,
光滑得不能再光滑,
凛冽的倒映着我自己濒死的躯体。
跟着我抬起头来看着窗外,
突然间发现,原来春天早就来了,
春天又来了,又一次大张旗鼓地,
卖弄风骚地,
无可救药得来了。
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这么活着,
就这样毋庸置疑的活在别人的恩典里?
怎么可以?
天地万物不在咳嗽了,
恢复了他们平时不苟言笑的表情。
可是我的眩晕还没能完全消失,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
哪一天是2008年的5月12日,
星期一,
我也还不知道我的莫名其妙的眩晕
也是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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